MOMOIRO

春。

————🌸🌼🌸————

「沃拉姆克特」

春桃色

请阅读置顶

————🌼🌸🌼————

【鬼灭乙女】回火(终)

    ●桃井桃 x 炼狱杏寿郎,避雷注意

    ●私设if有,此篇与其他系列无关

    ●可能是中短篇,意在将桃的故事完善清楚。 

    ●前篇回火(一) ,回火(二) 人设桃井桃 

    ●以上,如果能留下评论就太好了TT




                     【——淬火——】

 

 

    桃……那个女孩,央求着瑠火把我送给她。

 

    其结果就是炼狱兄弟以为被发现了,在母亲面前认错。最后被得意洋洋的小姑娘带回了家。

    虽然说是遵从我的想法,但是我对于感情的感触已经变得太浅。在离开炼狱家的那一天,我回头看了眼开满了樱花的庭院,并没有太多感慨。

 

    这个女孩是桃井家最小的女儿,家中有一兄一姐。活的很自在。

    但这也只是表面。桃井先生和桃井夫人虽然都是很和蔼的人,但表面从商的桃井家其实世代从事着斩鬼的工作。长兄目前也在鬼杀队工作,因伤退役的父亲则在家教导长姐。

    而这位最小的孩子,桃,至今不愿意握刀。旁人都说是天生娇纵,或是玩心太重。可只有我知道这一切是因为什么。

    桃只对我诉说她的心事。她告诉我,她能看见鬼——包括我在内的,什么游荡的幽灵,夏日街边晕倒的河童,亦或者是在深夜里敲打她窗棂的不明物状的鬼怪。她害怕那些东西,她害怕成为鬼杀队的剑士会与这样可怕的生物为敌。

    她告诉我,在她的眼里,我是一个女人的模样。留着深红色的长发,左侧的脸上则是大片可怖的疤痕。

    这应该是曾经的我吧……我想。自那之后我就经常会对着水面发呆,企图看到我曾经的模样。

    就这样,我在桃井家又是浑浑噩噩地过去了不知道多久,直到那一天——噩梦与现实重叠了。

 

    恶鬼侵入了偌大的院邸,无数双手将她推了出来。过于混乱的血色中,我只能将她小小的衣袖死死咬住,拖出了那片血海朝着不知名的方向跑去。

    但是太迟了……我依然什么都没做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上的伤口正在让她的生命不断流失,深沉的黑夜里无人倾听我的嘶鸣。小姑娘真的很害怕,她一边哭着,一边抱紧了我的脖颈:“妖怪小姐,妖怪小姐……请替我报仇吧,替胆小的……”

    她用越来越微弱的声音一遍遍地请求着我,我的眼中倒映出远处连绵不绝的,黑夜中的群山。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回答了她,用她的声音:

 

     “好。”

 

    我融入了她的身体,在那一瞬我知晓了。我是一种以怨恨为生的妖怪,因为怨恨才能活下来。

    无能的妖怪。

    我努力站起身,强行延续的生命支撑着她、支撑着我的身体,在黑长的夜里行走,最终在一座熟悉的地方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医馆的医师急忙招呼了人来,槙寿郎先生的脸似乎显得更憔悴了一些,他问我:

 

    “桃,感觉好些了吗?”


    我怔愣地看着手心,任凭冰凉的眼泪不停地滴落在上面。炼狱先生则是有些手足无措地哄着我。我明白,也许是真正的桃井在哭泣着吧。

    但从现在起,我就是桃井,我就是桃井桃。

    而我会用她的双手去复仇。

 

    我开始练习剑道,没日没夜地训练,以弥补两人份的痛苦。槙寿郎先生总是会阻止我,但那并没有什么成效,他没办法全天候地看着我,我总能找到时间去练习,或者去研读书籍。只有瑠火……会在我偷偷练习的深夜出现。

    这个已经濒近离期的女人总会温柔地拥住我,为我哼唱我没听过的歌谣……而我总会在这样的歌声里昏沉地睡去,试图在这轻软的梦乡里回想起母亲的面庞。

    但我没能回想起母亲,我只听见她的歌声渐停,最后带上一丝难以察觉的落寞——

     “我走后……就拜托你了……”


    ……在瑠火小姐去世后,我更是固执,几乎没有人可以阻止我——除了他。


    炼狱杏寿郎总是会在我训练到深夜的时候来夺走我的木刀,我曾经讨厌极了他那副温暖的笑容,在我还是『番薯』的时候。但瑠火小姐去世后,槙寿郎先生也变了……也包括我。

    那个夜晚我做了噩梦,梦里是尸山血海,我惊醒过来而无法入眠。只能像往常一样到训练室继续呼吸法的训练。

 

    “桃……”


    那个时候,已经先一步成为鬼杀队员的杏寿郎正好回家来了。他风尘仆仆,路过了训练室的门口。

    “啊,杏寿郎…欢迎回来!”我顿了顿,随即很快地起身去为他卸下行囊,“任务辛苦了,要吃些……唔……”


    “对不起,让我靠一靠吧……”

 

    ……啊,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他已经是十五六岁的大男孩了。他突然拥住我,像只疲惫得找不到归巢的鸟儿一样停歇在我的肩头。我突然觉得我的肩很沉重,越过他的肩头看去,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稍微,一会儿就好……”杏寿郎的声音很沉闷,“有桃在真是太好了……否则千寿郎会很寂寞的……”

 

    “……”

 

    那一瞬间我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我心底破裂了一小块,很清晰,很清脆。我将熟睡的少年扶到榻榻米上躺好,双手忍不住按住了他的脖颈。他现在没有防备,很疲倦,只要用力按下去,很快他就会像折翼的雏鸟般死去……

    他对我全然信任。

 

    …或者他死去,或者我离开,我心头的壁垒就不会再破碎了。明明不能再出任何差错……我坐在他的床边一整夜,也想了一阵夜,我明白了一件事实——我已经开始憧憬太阳了。

    我的恨意被时间消磨着,也被他和千寿郎消磨着,如果持续这样下去的话,我和那份怨恨会一起消失吗?如果要接受人类的情感,就只能以人类的身份活下去,是想告诉我这个道理吗……

 

    ……我选择了接受。

 

    我没有告诉过桃的是,我也渴望着回到过去,去寻回属于我的记忆。如果能接近他这样像太阳的人,能接受属于人类的情感,我也就能更像人类了吧。可我明白我不能这么做,我是早晚会逝去的人。


    于是我和他不约而同地守着那条界限。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也一点点长大,在踏上这条列车之前……我已经感觉到死期将至了。我心中残存的恨意在见到那名为猗窝座的恶鬼时被彻底地焚烧殆尽。

 

    ……我的时间快到了。

 

 

 


                        【——尘封——】

 

 

 

    “杏寿郎,我一直都很憧憬你。”

 

    我抚上他的侧脸,为他擦去他脸颊上的血迹:“……是喜欢吗?杏寿郎喜欢我吗?”

    “……”杏寿郎的额头靠住了我的,他的声音一如许多年前一样疲倦,“是的,是的……很喜欢……”

“……”

    我明明应该不会再流泪了,直至此刻。那种萦绕不去的……自卑,它将我击垮。

    “最后一个愿望,杏寿郎,听我说,”我也有些疲倦了,双眼沉重得想要闭上,“忘记我吧,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杏寿郎顿了顿,然后很快抬起头来:“桃,你——”

    我用力地捏住他的后颈,失血过多的伤者很快晕了过去……他最后的眼神很让人难忘。该怎么形容呢。

    我看着他背后升起的暮光,也学着他的样子,疲惫地靠进他的肩头,将身体里最后的一些生命传递过去。灶门和我妻上来扶我,这些年轻的孩子流着泪,我能感觉到他们真挚的感情。

    “炭治郎……”我缓缓地闭上眼,思绪渐渐地有些游离,那一瞬间,我好像记起了我的名字,“请记得,我的名字……”

 

    “我叫…我叫赤城……赤城桃……”


    渐渐地,耳边的哭声还是呼唤都听不到了。只有灵魂在越沉越深,我想我一定是在坠入黄泉。

    终于结束了……回想我的一生,好像什么都没做到。没能保护好自己的父母,没能挽回瑠火小姐的生命,没能完成对桃井小姐的承诺。

    什么都……

 

 

 

 

 

                        【——我——】

 

 

    人死后会坠入黄泉。

    眼前只是大片盛开的彼岸花,我漫无目的地到处游走着,也许不多说就会有一只载着摆渡人的小船来送我前往某处吧。

    在这昏暗的地府,我却突然发现眼前有一道安静伫立的身影,那人深红色的长发披散着,我看不清她的样子……那是谁呢?也是死去的人吗?…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非常地悲伤……

    也许是听到了我的声音,她顿了顿,然后转过了脸来——

 

    那是一张相当年轻的面庞,然而少女白皙的脸上却有着一片猩红狰狞的可怖疤痕。

 

    “等、等等……!”

 

    那正是我无数次想象的我的模样——被桃井所形容的,我的模样……我急忙上前去追她,就连摔倒也不在意,就在我触碰到她衣袖的一瞬间,汹涌的记忆如山般向我倒来……

 

 

 

 

                      【——赤——】

 

 

 

      我的母亲铁哲结花是一名很要强的女性,出生在刀村的她并不输于其他人,成为了一名很厉害的刀匠。而我的父亲父亲赤城红则是民间技艺高超的锤锻师,曾是一名流浪武士。在母亲一次外出送刀的途中,两人相遇了,父亲与母亲相爱后追随着他的爱人,经过主公大人的允许来到了刀村。

 

      但是因为是外来者又拥有高超的锻造技巧,一部分自私善妒的人开始了对父亲的排斥。我童年的玩伴自然也就寥寥无几,但我并不在意这些。只要能够打铁,能够与父母呆在一起,我就已经非常高兴。

      在一次和其他孩子的争吵中,有一只手将我用力推了出去,我被绊倒了,左脸烫上了锻造台,那炙热滚烫的温度,如今涌入我的脑海依然记忆犹新……虽然最后经治疗后无碍,但从此我的左眼的视力严重受损,脸上也留下了丑陋狰狞的伤疤……父母以强硬的姿态带我离开了刀村……我自那以后也变得寡言沉默,除了不断锤炼自己的技巧以外,我尽量不再对女子的爱好表现出任何兴趣。

……这会让父亲母亲难堪吧,也许我再也嫁不出去了,但我还是没有变,只要能和家人在一起……

 

     一切都发生在我十九岁那年,我小小的愿望也被打破。回到家时目睹的只有父母投入烈火的最后一幕……而我也因为被活生生的吃掉,而不愿往生……那只我一直养着的猫咪,为了报答我的恩情将身体献给了我,让我得以成为了怪物……


    当这样沉重的回忆将我淹没后,我的一切隐忍都毫无意义。

    我哭喊着对不起,只是一昧地放声哭泣……直到那个我自己的倒影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桃。”

 

    温柔的、来自母亲的怀抱将我包围了,母亲轻吻我的脸颊,轻声、却有力地告诉我:“你已经做得很好……”

    “桃,”另一侧,是瑠火小姐许久未见的模样,“杏寿郎和千寿郎也多亏你照顾了……”

 

    “桃……”

    “剑士大人……”

    “桃小姐……”

 

    各种各样的声音像是为了安慰我,从看不见的地方涌来,那样的令人安心……让人想要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桃小姐。”

 

    “桃小姐,不能再睡啦……”

 

    女孩稚嫩的手推起我的后背,紧接着无数双的手也一起,将我推离这片黑暗:

 

    “一直以来都辛苦你了,非常感谢……你为桃井家所做的这么多……”

 

    被推入了河水中的我,被一双双的手所推渡而上,直到那个人牵起了我的手。

 

 

 

    我从漫漫长夜中醒来。

 

 

 

 

                       【——回火——】

 

 

    我是桃井大人的刀匠。

 

    灶门先生将桃井大人的爱刀归还了刀村,但同时他也提起了一个禁忌的名字。

    “您知道赤城桃……这个人吗?”

    ……啊啊、这可真是不得了,怎么会忘呢,这是无论如何也忘不掉的啊。

     赤城桃,我记得那是铁哲先生的孙女的名字,老人经常一个人坐在立着的衣冠冢前,一遍一遍自顾自地认错。我也……记得这个人,我也曾跟在她——那个像春花一般明媚的女子身后,亦步亦趋地问她看火候的诀窍。后来……她便受了伤,离开了刀村,直至传来了她的死讯为止,我都再也没见过她。

    不过更棘手的还是他带来的一只断掉的簪子……听说这是炎柱大人的东西,无限列车的时候折断了,炎柱大人的弟弟想拜托我修一修。

    可是我只是铁匠而已……!不是木工啊!于是推脱掉了。

 

    ……其实我也相当难过,在那场战役中,桃井大人牺牲了。桃井大人很少麻烦我,也总是笑意浅盈,总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炎柱大人也在任务里重伤退居二线,听说还因为伤到了头部而忘记了自己的继子……但我无暇顾及这些,因为桃井大人的刀,实在是修缮起来过于麻烦……只能用最精炼的钢铁去填补……

 

    对了,你见过淬火时的钢铁吗?在浸入水油的一瞬间灼烈无比地燃烧时的姿态。但淬火后的金属虽然更加灼目,表面更加滚烫,却会变得更加脆弱。

    但淬火后的钢铁,若是脆弱那便回到火中,淬炼之后的回火,便是钢铁重新将自身投入烈火后,浴火重生般的神奇。

 

 

 

 

                         【——终——】



    我站在春日的庭院里,与他不知道第多少次的重逢。

 

 

    “我回来了,杏寿郎。”

 






————————END————————


    小记碎碎念。


    无聊是真的能让人填坑,终于把咕了许久的桃的故事码完了!


    桃的一生可能相当离奇,但其实也相当普通,只是活过一次的人所承担的东西更加沉重。不论是柱还是鬼还是别的什么,最终都会死去,最终都是普通的人。我想要塑造的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有些自卑、但一直温柔、坚强的孩子】

    里面有描写到一段我思来想去很久的剧情。就是桃井在发觉自己产生感情后试图将炼狱杀死的剧情。我删删减减最终还是加上了。因为对于一个『被恨意所占据,害怕不能报仇』的人来说,被温柔杀死实在是太痛苦了。但所幸的是桃骨子里也是一个温柔的人。这种事情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吧。

    温暖的人会相互吸引,就算是因为怨恨而活着,也定然会选择到合适的道路。



    ●小资料:化猫是一种日本民间妖怪,人如果因为过于怨恨而死掉,猫就会糅合这股怨气和灵魂为他复仇。但是怨气消散后就会消散掉。


评论 ( 9 )
热度 ( 81 )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MOMOIRO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