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MOIRO

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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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拉姆克特」

春桃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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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灭乙女】回火(一)

    ●桃井桃 x 炼狱杏寿郎,避雷注意

    ●私设if有,此篇与其他系列无关

    ●可能是中短篇,意在将桃的故事完善清楚。桃的人设走这边 

    ●以上,如果能留下评论就太好了TT



                  【——三月之底——】 

 

 

 

    天沉下来了。 

    三月之底的桃花正全力地盛放着,将自己的生命全部都倾注而出,盛放出一片灼目的桃色,抖落了满庭院的春光。 

 

    少女推开庭院的门,脆生生地喊了一声又在春光里站了好会儿,确认家中无人之后才又关了门,将黑红色的羽织褪下仔细叠好挂在臂弯,风尘仆仆地进了里屋。

    大概又是过了几刻钟时间,她从屋里钻出来,换了一身便衣,半挽着微湿的发将看起来洗过的衣物晾好,这才又猫进厨房捣鼓。

    洗净双手,像往常一样打开橱柜——已经有人准备好了食材。挑拣了几样熟稔地清洗、切块,她的刀功十分精湛,动作干净利落又赏心悦目,一看就是常年下厨的好厨子。 

    于是在炼狱杏寿郎回到家门前的时候就清楚地闻到了炊房里传来的食物的香气。他也如往常一样,大声洪亮地呼喊:


    “我回来了,桃——今天也辛苦你了!” 


    被称作“桃”的少女似乎是被突如其来的喊声吓到了,在炊房里“嘶”地叫唤了一声,在一阵叮铃哐啷的乱响后捏着耳垂跑了出来:“烫烫烫烫烫……快来端一下!” 

    “哈哈哈,我吓到你了吗?”炼狱笑着应了后擦着身走进炊房把饭菜端了出来,桃已经在里屋收拾了,“千寿郎在后面,刚刚看到了挑子里卖番薯,应该马上就会回来。” 

    少女抚着衣摆坐下,皱眉:“叔叔又出去买酒了?” 

    “没问题的,我们先开饭吧。” 

    合掌祈祷后开始用晚餐,一时间房间里安静了起来了。杏寿郎没有像往常一样说“好吃”,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大笑着说最近的工作。 

    但他最终先开口了。 

    “桃,这次的任务……” 

    “不行,我要去,我要坐火车。” 

    “……” 

    杏寿郎愣了愣,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对面的少女也不明所以地愣了愣,直到男人开始大笑着揉揉她的发顶:“哈哈哈哈,并不是这个意思,我虽知晓这次的任务十分危险,但这是命令,所以你我当然要一同前往。” 

    大概是笑够了,他这才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严肃了语气:“姆,我是说……对,没错,这次任务后不久就是你的生日吧,虽然应该也是不能赶上,但可以借着任务后短暂的休息时间去放松一下才是——怎么了,桃?” 

    少女的手顿在一只天妇罗的上方,她看着对方,似乎是很惊讶。又很……又很什么呢? 

    杏寿郎还没来得及看清,刚一眨眼少女的表情就恢复了往常那样温暖的笑容:“好啊,不过任务这么忙,连我自己都忘了……难得杏寿郎还能记住啊。” 

    “呼姆,最近都是拜托了桃,家中的琐事才能有人帮衬处理,这些美味的食物也是我和千寿郎做不到的啊,记得你的生辰本就是一件应当的事!”

 

    “这么一说我好像还真是辛苦……发工钱!”

 

    “既然如此——来划拳吧!”

 

    ……

 

    “诶……诶、兄长……阿桃姐姐?”

 

    千寿郎捧着一纸热乎乎的烤红薯回来了,一踏进门就看见两个人边划拳边在对方脸上贴满了纸条,两人一怔。一个愣愣地回过头,一个努力保持着兄长的形象微笑着眼观鼻观心坐回原位。

    “……”

    一时间空气间有些安静。两个长辈像做错事了的小孩子一样贴着膝盖跪坐得端端正正,时不时还从脸上落下来一串儿没贴稳的纸条儿。

    “……噗、”千寿郎没忍住,把脸埋低了闷闷地笑出声,又一边忍着笑意一边掩饰着快止不住的笑脸把烤番薯放到桌案上,“抱、抱歉……只是觉得兄长和阿桃姐姐这样十分可爱,所以……”

    桃努力地木着一张脸把脸上的欠条飞快地扯下来,好像不小心扯到了眉毛而倒抽了一口冷气,末了还认真地数了数:“八、十……十二……我是十二张。”

    杏寿郎也清咳一声,将脸上的纸条挨个撕下来点清:“十一……十四……啊,输了……”

    “输了,杏寿郎输了!太好了!”少女一下子绷不住严肃的表情,立刻笑着搂住了坐下来的千寿郎的脖颈,“千寿郎,你哥哥说如果他输了就带我们去最近一次的祭典玩!”

    千寿郎小小的脸上也浮现出欣喜,他小心地捧住差点洒出来的茶杯,小声问道:“诶……真的吗……”

    “是真的,千寿郎,我会兑现我的承诺的!”

    “对吧,我厉害吧?我记得千寿郎一直都想去祭典玩来着。”

    “是的,阿桃姐姐一直都很厉害!…啊、啊番薯,番薯快凉了,我们先吃饭吧……哇啊……好开心……”


    “……”

 

    这就是炼狱家再普通不过的一天。

    炼狱兄弟,整日待在家中偶尔出门打酒的颓丧的父亲,和被逝友托付给炼狱家的故人之女。

    桃井家的大小姐桃井桃来到这里,已经过去了整整八年。

    被鬼所袭击的桃井家,在危难之时只能留下遗言将躲藏起来的小女儿桃交托给炼狱家。失去了亲人的桃井桃将炼狱家的人当做至亲,开始苦练剑道,从纤纤大小姐,到鬼杀队的斩鬼剑士,如此一晃已是八载春秋过去了。

 

    已是八年了。

    如同无数个八年里的曾经一样,兄弟二人和桃井用着晚膳,天渐渐地渐渐地黑沉下来,夜色如网,滤过了霞光天色,墨一般稠浓地笼罩下来。炼狱家中点起了桔红的灯火,千寿郎睡下了,槙寿郎先生还没回家。

    两人在训练室结束了晚间的最后训练,最后一次挥刀后,桃井看着手中的木刀,突然问道:“来切磋?”

    而金发的男人刚刚将刀搁置回刀架的手一顿,回身,只见少女站在昏黄的灯光下笑意盈盈,一双眸子眯成了半月的月牙儿。

    他恍惚了一瞬:“呼……用呼吸和剑技吗?”

    “不,不用,”桃井已经摆好了姿势,对于寻常女性来说稍显沉重的木刀平稳的被她握在手中,丝毫不动地将木刀刃口平举于眼前,“只是……简单的切磋。”

    “这样,那就还是老规矩,点到为止吧。”

 

    刀刃相对,视线顺延着笔直的线条到达不远处的对手,炼狱调整着呼吸,将剑尖指向那个女孩——少女的身形纤细,身体的曲线隐藏在宽大的剑道服中,长而大的袴裙对于她来说似乎太过宽松,只有微顶起的膝盖绷出了的漂亮曲线能够说明她的下盘、她的身体有多么稳扎。


    ——交锋只片刻就开始了。


    呼吸间不过片刻,少女的速度要远超过自己,她沉稳地压下下盘,将原本处于劣势的身高利用起来,左肩微抬,带动左臂迅疾拉过,自下而上朝他面上袭击而去。

    反应自然是来得及的,倒不如说从一开始就对对方的速度防备有加,一记结实的格挡行云流水地带动气势,在力量又压制她的情况下将刀身推回:“不错,速度又精进了啊!”

    桃并没有回答他,退回几个回合后又极快的调整好状态不断从对手防守薄弱的地方突入。就像……就像一只猎豹。

    她的眼神专注、炽热,金色的眼瞳在训练室的灯光下变得无比清晰,在她翻飞的红发的映衬下,透析出一种轻飘飘的、却又固执的色彩。就连她白皙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也是轻飘飘,整个人看起来简直就像是要消失在这灯光下一般——


    “啪!”

 

    明明不应该的,但是一晃神的功夫,对方的刀尖就已经挑开了自己的,木质的武器相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唔姆——”

    常年的作战经验让他下意识迅速反应过来,但是对方的速度显然已经占据了优势,木刀的刀尖在他还击之时就迎头攻了上来,于是下一秒——没来得及控制力道而下意识用上呼吸法的炼狱杏寿郎,已经将两人的木刀击成了两段,而桃也因为一时不察被这气劲掀倒在了地上。

    “喔啊……没事吧桃!”

    炼狱杏寿郎怔愣片刻,赶忙放下手里已经断成两节的木刀屈身来扶她。但是他弯下腰,对方却没有动作:“桃?”

    桃井坐在地板上,似乎并没有受太大的伤,她好像只是怔了神,那双剔透到极致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握着断刀的右手。

然后回过了神。

    “……没什么,”桃井眨眨眼,随后苦着脸揉揉有些被震痛的手腕,被罪魁祸首拉着起身拍拍屁股,“杏寿郎,这是第几次了……”

    “…抱歉抱歉!”

    ……

    就这么闹腾到了深夜,也许是鬼杀队员长期夜间外出的原因,精神上的疲惫还不至于到昏昏欲睡的地步。回到房间后炼狱仍未休息,伸手将油灯熄灭,转而捻了捻烛芯将烛火点燃。

 

    “…呼……”

 

    书桌上搁着一只小小的木簪子。

 

    虽然有些歪歪扭扭的,边缘也尖锐生硬,一看就是初学者的手笔,但依然能看出这是桃花的形状。小小的花朵簇拥在一起盛开着,和着那股生涩劲儿,透出一股莫名可爱的味道。

    男人坐到案前,仔细、又小心翼翼地修改起来。

 

    今日是三月二十七了,再过四天,就是桃的生日。

    他的小姑娘马上就要十八岁大了。

    ……本来已经是,可以嫁人的年纪了。

 

    按着刻刀的手指停了下来,下意识摩挲起了光滑的柄。炼狱想起来,早在前两年,桃刚到嫁娶的年龄时就有人前来提亲,虽然说因为鬼杀队的工作而谢绝了……

    男人看了看手中的簪子,耳尖有些发热。

 

    她不会笑话我吧?不是……

 

    炼狱杏寿郎将小小的簪子用一方浅桃色的小帕仔细地包起来,再收进小盒,压在床头的队服上,而后吹灯,躺下。

    辗转难眠,看着门框下透出来的对面房间浅浅的光,炼狱闭上眼。

 

    ……她不会拒绝我吧。

 

 

 

 

                  【——武运隆昌——】


 

    千寿郎比往常醒来的还要早些,与往日不同的是今日是由他来为家里人准备早膳。平常总是他先出门购置蔬果,而由阿桃姐姐来下厨的。

     将热气腾腾的屉笼罩上后,少年舒了一口气,从角落拿起扫帚走到院里,正正好对上走廊那头合上门出来的少女。

    “啊……千寿郎,”桃笑了笑,一如既往地和他打着招呼,“早上好,千寿郎。”

    千寿郎握紧手里的扫帚,最终也松下了肩头:“早上好,阿桃姐姐!”

    与此同时的,杏寿郎也从另一边绕着绕着绕了过来,嘴里还嚼着刚刚才被放入屉笼的薯糕:“姆唔,早上好千寿郎,早上好阿桃!”

    “兄、兄长大人!那个还没有热……!”

    “哈哈哈,没关系千寿郎,已经很热和了!”

    “兄长大人!”

    ……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包括出征前最后的练习,直到快要日落。在为兄长和姐姐收拾完所需的物品后,千寿郎从屋后绕出来,却一眼看见了少女正坐在走廊下。

    那个她喜欢经常坐的位置,她坐在上面,像无数次他遇见过的那样,抬头定定地瞧着墙垣外的那空空的一角。

    她……一直以来都在观望些什么呢?

 

    “该出发了,桃,”杏寿郎紧了紧腰间的佩刀,伸手揉揉弟弟的头,“我们走了,千寿郎。”

 

    “那么,我们就出发了,千寿郎。”

 

    “这几天家中就多麻烦你了。”

 

    霞光将她还带着些许稚嫩的脸投映成一片醉人而温柔的酒色,那样的笑容也被光斑分割得四分五裂了,虽然千寿郎没有喝过西洋的酒,也向来不喜欢酒这样东西,但他一时之间竟然只能想到这样的形容。

    千寿郎回头看愣了一会儿,然后糯糯地微红着耳根应了好。他上前,两人也熟稔地转身。

    手中的火石相互碰撞了,火星在他的眼前,似乎就要点燃面前这一片摇曳的烈焰:

 

    “祝,武运隆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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